原本黎晚意也晕乎乎的,忘记了她此时在做什么,完全是只剩下了本能在配合着贺闻璟。
直到贺闻璟的手不安分地捏了一下,她才猛然清醒过来。
不可以!
黎晚意用力推着贺闻璟的胸膛,猛地把贺闻璟推开,低声呵斥道:“贺闻璟,你冷静一点!”
贺闻璟这会药效发作,又尝到了一点甜头,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冷静下来。
他大步走过去,直接把黎晚意打横抱起,丢在柔软的床上。
接着,他随意一扯,将身上碍事的浴袍脱下。
贺闻璟跪在床上,用膝盖顶着黎晚意的腿,一只手扣着黎晚意的手腕,将她的两只手摁在头顶。没了阻力,贺闻璟这才俯身去亲吻黎晚意白皙的脖颈。
黎晚意不停地挣扎着,她的手腕被紧扣着,又红又痛。
痛意倒是让她脑袋里清醒了许多。
她猛地想起前两天在酒店里,宋芷芸喊的那些话,贺闻璟也是这么对宋芷芸的吗?不比她的拒绝,宋芷芸应该会更配合,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更和谐。
尽管黎晚意知道贺闻璟这会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,可还是止不住浑身气得发抖。
她觉得贺闻璟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野狗。
黎晚意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传来,她拧眉,抬头朝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处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她很用力,口腔里立刻弥漫出一股腥味。
贺闻璟闷哼了一声,猛然松开黎晚意,他抬起头,双手撑在床上。
身下的女人眼眶微微发红地瞪着他。
黎晚意呵斥道:“贺闻璟,你看清楚了,我不是宋芷芸。”
贺闻璟声音喑哑得不像话:“我知道,你是黎晚意。”
他知道,他知道他还这么做?
黎晚意一时间有些失神。
肩膀的疼痛只让贺闻璟脑袋清醒了一瞬,他身下的欲念并没有半点消失的痕迹。
他昏昏沉沉地想,这是他的妻子,他可以这么做。
他要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。
贺闻璟低下头去寻找黎晚意的红唇。纵然黎晚意别过头避开,他也不放弃,甚至是步步紧逼。
黎晚意伸手在床头乱摸,终于被她到摸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盏台灯。
台灯底座是木制的。
贺闻璟,你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了。
黎晚意举起台灯,高高地扬起手,随即朝着贺闻璟的后脑勺,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。
只听见砰的一声。
贺闻璟头后仰了一下,他怔怔地看着黎晚意,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结果眼一黑、头一昏,晕了过去。
黎晚意松了一口气,她伸手推了推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“贺闻璟?贺闻璟你没事吧?”
没人答应她。
黎晚意用力一推,贺闻璟便翻身滚在床上,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,真的很重啊!
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,看了一眼贺闻璟的模样,十分嫌弃地掀起被子盖在贺闻璟身上。
她先去浴室里洗了把脸。
洗完脸,黎晚意又回到床上,她抬起贺闻璟的脑袋,检查了一下他后脑勺的伤。
很幸运,没有出血,只是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而已。
她原本还打算用银针,这么一闹,反而清醒了许多,也就算了。
黎晚意套上一件外套,准备去喊佣人过来照顾贺闻璟,这时,她才发现门把手被锁得死死的,根本拧不开。
两个人都被下药,房间门现在又被锁成这样,黎晚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好在刚才检查了一下贺闻璟头上的伤,不算什么大事。
黎晚意看着床上地躺着的男人,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活该!”
不过骂归骂,贺闻璟这会躺床上昏迷不醒,黎晚意也没有力气再把他从床上抬到地上,只好把床给了他,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。
翌日一早,碎金似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白色窗帘洒在地板上。
贺闻璟缓缓地睁开眼睛,只觉得自己后脑勺疼痛难忍。
他倒吸了一口冷气,伸手去触碰疼痛的来源位置。拧了拧眉,后脑勺的位置肿起一个大包,一碰就痛。
怎么回事?
贺闻璟拧眉从床上坐了起来,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根本不是他昨天晚上睡得。不仅如此,他还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。
他……昨天晚上做了什么?
男人阖上眼睛,稍微回忆了一下。
他记得,昨天晚上,他听说黎晚意不舒服,所以过来看一下……昨天晚上的记忆如同阀门被打开,一股脑全涌了出来。
包括他看到黎晚意后,如同发疯的野狗一般扑在她身上的样子。当然,记忆在他最后和黎晚意在床上的时候,就断掉了。
所以,后面的事情,到底发生了吗?
贺闻璟有点记不清了,不过他想,自己后脑勺的伤,应该是黎晚意打的吧?
那就是没有?
贺闻璟掀开被子看了一眼,没有得到解决,应该是没有。
男人从床上站了起来,准备去浴室。
正巧浴室里传来一片哗啦啦的水声,下一秒,浴室的门被打开,黎晚意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动作快到贺闻璟都来不及去捡地上的浴袍穿。
黎晚意看着贺闻璟,足足怔了三秒,才回过神来,“啊”的一声,急忙转身背对着贺闻璟。
她说:“你、你干嘛不穿衣服?”
贺闻璟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浴袍,穿好,“这不是正要穿?谁知道你从里面走了出来。”
黎晚意仍然背对着他,她虽然穿着外套,可贺闻璟看着她的背影,却不自觉地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。
本来早上起床,男人总还会有些想法的。
又加上他思绪一下飘远,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了起来。
以前贺闻璟从未这样过。
“该死。”贺闻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黎晚意没听清他的喃喃低语。
贺闻璟转身往房间门的方向走去,他一边走一边故意嘲讽说,“怕什么,昨天晚上又不是没看过。事都做完了,现在来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一点?”
什么叫事都做完了?
黎晚意气冲冲地转过头给贺闻璟丢了一记白眼,“你想得美,像你这种办事要吃药的男人,我才不乐意要。更别说就你那小东西,我才不稀罕看,我看过的,哪个不比你大、比你好的!”